质甚患野,文过伤艳。
【凌李】【用老薛的丧情歌做标题】你还要我怎样
#这一篇是和纸纸他们一起玩的(姑且算是联文吧)“用老薛的丧情歌做标题”系列,毕竟我老公的歌我还是很愿意参与的(这也不能打消你懒的事实)。
#午夜十二点突然坐起来写文,说个题外话,你们没有觉得白天没有什么灵感吗?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反正我是。
#作为一个话剧社的戏精,其实我已经自己演过一遍了很带感,但是懒了好几天才开始写。
#这个梗其实是我跟我妈许多个夜晚促膝长谈(本人双)想到的,偏现实向吧,我之前的文章虽然也都是虐文,但是重点还是在于他们之间的矛盾,事实上最让人无可奈何的可能是现实。
#现实向预警,虐预警,急刹车预警,OOC预警。
#继续求小心心小手手和评论,你们真的不给我涨粉吗?涨到50可以点梗哟~(不给你涨粉又怎样并不想要你的点梗好吗)
终于。
凌远和李熏然的事情还是让熏然爸爸知道了。
不是两人主动说的。
“爸,你先冷静一下好吗?”
熏然很庆幸爸爸来的时候凌远没有在家。
他一直都知道爸爸是个遵循守旧的人,所以即使和凌远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也不敢跟父母提及此事。
凌远亦然。何况他的家庭。
他们一直过得小心翼翼,爱得不敢见光。
可是他们错了吗?
谁知道呢。对与错不重要吧。
他们时常自欺欺人地想,自己不说,父母不知道,说不定可以就此一生。
但很不幸。
究竟是哪个在熏然爸爸面前嚼的舌根他们也顾不上追究了。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冷静?!李熏然!你做出这种事情,把我老脸都丢尽了你还让我冷静?!”
知道自己儿子找了个男人的熏然爸爸二话不说就来兴师问罪了。
“你什么也别跟我说,我也不想听,你现在就跟那个男的分手!”
对于熏然爸爸来说,这要求实在算不得过分。
“他叫凌远。”
李熏然很无奈。
他不知道如何争取。
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只知道在父亲眼里,他和凌远的幸福不算是幸福。
熏然爸爸抬抬手,打断李熏然的意欲解释。
李熏然很绝望,想起刚和凌远在一起时候他说的话。
“熏然,于你而言,父母永远是最重要的。所以无论我们多么相爱,如若有一天你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都不能在一起。为了我和父母决裂,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熏然默然同意。
但他没想过真有这么一天。
他胡乱在身上摸索,找来找去才突然想起手机在桌上搁着。
拿起手机这一刻才发现这是个太过沉重的物件,他有点拿不起来。
重逾千斤。
打开手机拨出号码直到接通实际上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但在李熏然的世界里,恍若隔世。
他第一次明白相对论。
“老凌。”
李熏然的嗓子很干。
他的喉咙之间产生了一种在冰天雪地的东北室外舔铁柱子的奇异感受。
每说一个字都涩的发疼。
其实在爸爸来之前,他已经给凌远挂过电话了。
当时的他们还奢望着熏然爸爸能够支持。
“我知道了。”
凌远没有勇气再多说一个字。
他的鼻头酸胀,喉咙像塞了桃仁一样。
然后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
“这样,您还,满意吗?”
李熏然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哽咽,可是他似乎失败了。
爸爸看着熏然这幅样子有点不知所措。
他一面执着于自己内心的道德准则,一面心疼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
最后他选择静默,离开了熏然的住处。
听到爸爸走了的熏然,怔然坐在沙发上。
已经红了的眼眶,掉不下一滴泪来。
他咬咬下唇,什么也没做。
接到李熏然那通电话的凌远以为他和熏然的一生到此为止了。
他明白这种到此为止,也接受这种到此为止。
但不甘心于这种到此为止。
却又不得不甘心于这种到此为止。
有一瞬间他觉得这样也好,在相爱的时候分开,留下的都是爱意。
虽然这种爱意可能让两人没有气力再爱别人。
直到他又接到李熏然的电话。
“老——凌!”
李熏然明摆着一副喝醉了的架势。
“等我。”
凌远匆匆赶到熏然常去的烧烤摊,看见眼神迷离的李熏然。
他身前的桌子上没有几个签子,倒是有十好几个啤酒瓶。
“老——凌!你来啦!”
看见凌远的熏然灿烂地笑起来,昏暗的烧烤摊都似乎明亮了起来。
凌远不敢贪图这种明亮,虽然他的心急需这种明亮填补。
“熏然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凌远不敢多说,不敢多做,甚至不敢多看李熏然的眼睛。
“没——事儿!我、我爸他不知道!”
熏然站起来,向凌远甩甩手。
继续灿烂地笑着。
继而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熏然的眼睛笑出泪来。
“老凌,你说我爸他、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熏然看着凌远,噙着泪的眼神失了焦点。
“我爱的是——你呀!是凌——远!虽然我不喜欢别的女的,但是我也没喜欢别的男的呀!”
说着说着,熏然的右手就抚上凌远的脸。
凌远知道他应该推开李熏然,至少要躲开。
但是他贪婪的不想这么做。
他偷偷告诉自己,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李熏然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慢慢汹涌,直至嚎啕。
熏然伏在凌远的肩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也不知道熏然是醉着还是醒着。
抱着凌远的手慢慢向下。
等凌远反应过来的时候,李熏然修长的手已经触到腹股三角区。
凌远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他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叫嚣,一个让他放纵尽欢,一个让他悬崖勒马。
但他的手比脑子快一步抓住了李熏然的手腕。
随即熏然像触了电一般回过神来。
飞快地抽出自己的手。
场面很尴尬,但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周围的一切静了下来。
他们看着对方,专注而漫长。
然后,在盛夏夜深的烧烤摊前,在深情脉脉的眼神里。
和对方过完了一生。
“再见。”
“再见。”
然后此生不见。